目录
- 1 楔子
- 2 第一章 传道(一)
- 3 第二章 传道(二)
- 4 第三章 传道(三)
- 5 第四章 传道(四)
- 6 第五章 传道(五)
- 7 第六章 传道(六)
- 8 第七章 传道(七)
- 9 第八章 传道(八)
- 10 第九章 传道(九)
- 11 第十章 传道(十)
- 12 第十一章 南行(一)
- 13 第十二章 南行(二)
- 14 第十三章 南行(三)
- 15 第十四章 南行(四)
- 16 第十五章 南行(五)
- 17 第十六章 南行(六)
- 18 第十七章 南行(七)
- 19 第十八章 南下(八)
- 20 第十九章 南下(九)
- 21 第二十章 南下(十)
- 22 第二十一章 观海(一)
- 23 第二十二章 观海(二)
- 24 第二十三章 观海(三)
- 25 第二十四章 观海(四)
- 26 第二十五章 观海(五)
- 27 第二十六章 观海(六)
- 28 第二十七章 观海(七)
- 29 第二十八章 观海(八)
- 30 第二十九章 观海(九)
- 31 第三十章 观海(十)
- 32 第三十一章 奠基(一)
- 33 第三十二章 奠基(二)
- 34 第三十三章 奠基(三)
- 35 第三十四章 奠基(四)
- 36 第三十五章 奠基(五)
- 37 第三十六章 奠基(六)
- 38 第三十七章 奠基(七)
- 39 第三十八章 奠基(八)
- 40 第三十九章 奠基(九)
- 41 第四十章 奠基(十)
- 42 第四十一章 尊王(一)
- 43 第四十二章 尊王(二)
- 44 第四十三章 尊王(三)
- 45 第四十四章 尊王(四)
- 46 第四十五章 尊王(五)
- 47 第四十六章 尊王(六)
- 48 第四十七章 尊王(七)
- 49 第四十八章 尊王(八)
- 50 第四十九章 尊王(九)
- 51 第五十章 尊王(十)
- 52 第一章 濯缨(一)
- 53 第二章 濯缨(二)
- 54 第三章 濯缨(三)
- 55 第四章 濯缨(四)
- 56 第五章 濯缨(五)
- 57 第六章 濯缨(六)
- 58 第七章 濯缨(七)
- 59 第八章 濯缨(八)
- 60 第九章 濯缨(九)
- 61 第十章 濯缨(十)
- 62 第十一章 锦绣(一)
- 63 第十二章 锦绣(二)
- 64 苏格拉底的若干名言
- 65 另眼看民主
- 66 该章节已被锁定
- 67 读《7月7日,一个国人不当忘记的日子》
- 68 读韩水法《世上已无蔡元培》
- 69 作者的一些话
- 70 该章节已被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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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传道(四)
第四章 传道(四)
苏州府城边的五百亩良田和观前街上的作坊?
那可是拿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超级地标,南直隶最黄金的地段,如此重的本钱投下去,自然得有更丰厚的回报才是。
这可不是那些黄梁之梦的章回白话小说,动不动就有员外看中你,上好良田和洗干净的美女等着你。面前两人可是长袖善舞的商业钜子,虽然只是大学士的门下奴仆,没什么社会地位,但上可通王侯公卿,下可交贩夫走卒,视野之宽阔,眼光之独到,在整个北中国商圈里都不作第三人想。
那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下如此大本钱的回报呢?
张镛平静地看着两位长辈,淡然道:“两位叔父想来是见过我家的纺车了?”
冯忠厚还没来得及答话,张吉便抢着说道:“巧合,纯粹是巧合,我只是去探望我那可怜的嫂子,不过说起来那个盒子的构造和那根棍子简直是神来之笔,为叔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可从没想过有这等快捷的操作之法,镛儿你真是我张家的天纵奇才,单单是那个盒子,便已值了为叔方才所送的这些小礼物,今日想与你商量的便是入个伙,我和你冯叔的财势,加上镛儿的天纵之才,必让江浙那些世家大户们另眼相看我等气度,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娘体弱,有劳二十九叔费心了,以后大可不必再行探望,侄儿和诸弟自会服侍好娘亲,那带线的梭子自是原有,盒子里的构造和那根棍子也毫无私密可言,一眼便可看穿,别说巧匠,就是常人也可依样制作,若是二十九叔真与我合伙,没过几日便整个大明都是仿造的这种织布机,哪有厚利可图?只怕叔叔的这三百亩良田打了水漂。”
张镛淡淡一笑,也不看张吉,只是盯着冯忠厚,知道他才是背后拿主意的人。
冯忠厚略一沉吟,微笑道:“这个盒子可有改进的方法?”
“有!”
张镛很干脆地回道,那个飞梭又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它的优劣所在。
现在的手纺织布机是织布工将带线的梭子缓慢而费力地从一只手抛到另外一只手,效率极为低下。而飞梭则是在织机的两边装上了梭盒,梭盒用一个长木板连接。在每一个梭盒内都有一根水平的锭子,自由地随锭子滑动的是一个皮结。每一个皮结上系着一根松松的绳子,这些绳子通过一根棍子连接在织布机中央。织布工握住那根棍子,便可通过朝一边拉和朝另一边推的方式,一个人用一只手就能使每一个皮结按时滑动,带动梭子,将其抛到织布机另一面的梭盒里。
“真要改进,则在滑动的地方加上我特制的轮子,减少梭子动作中产生的损耗,效能会在现有的基础上提高两到三成。”
张镛淡淡地补充道,尽量选择两人能听得懂的词汇。
“不错,就是不靠人力来提高成效。”冯忠厚笑道:“其实关键并不在于此,如同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连营一般,这盒子便是那东风,整个大明的纺、织、染诸业便是那连营,或许,并不只是这些,不过冯叔还看不到那么远,所以这苏州府的小礼物可能还入不了贤侄的眼,不过为叔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说起来,这个梭盒的构造并不复杂,但它能利用器械的力量,这才是令冯张两人看重的地方。江浙地区商业和手工业都极其繁荣,要想在竞争中胜出,就决不能靠低成本的人力,必须要出奇制胜。
这个简陋的梭盒和它所蕴含的力量,在他们眼里展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前景。
“我娘亲身体不好,所以我才制成这个盒子,如果只是在我家使用,或者在一两户家中出现,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恶果,但两位叔父不知有没有想过,如果把它扩大到我大明每一家的织布机上,所带来的也许并不只是滚滚财富,它的一连串后果也许将超出我们三个人的想象。”
张镛年轻的脸上略带沉重,当初醒来后,见到娘亲为了应付村里的徭役,每日和家里的两个仆妇劳作于织布机前,以布代役,便替娘亲制出了这个简单的省力工具。
“能有什么后果?”张吉不解地问道:“若是镛儿觉得为叔的条件不够吸引人,那我们可以再商量,你跟我们合作,就可坐享其成,岂不妙哉?”
“棉纱不够,棉花不够,棉地不够。”
“织机太差,布太多,人太少,却只有一个京城和一个苏州。”
冯忠厚接道,与张镛相视一笑。
不愧是抓住一个机会就能成为大明北方第一富翁的大商人,眼光相当独到,张镛不由对冯忠厚心生佩服。
“姐夫,镛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吉有点纳闷地看着两人,在他意识里,跟姐夫如此合拍的人,应该是许大学士那样的国之栋梁,至少也是自己这样的心腹,反正决不会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农村侄儿。
“以人制衡呢?”冯忠厚深思半响,然后又自己否定了,“那依严刑酷法呢?也不行,难,真的是很难,贤侄可有什么好法子?”
“目前没有,所以我得把后果向两位叔叔禀明,若不然,这如辽河般滚滚而来的银子可拿得烫手之极。”
“银子有什么可烫手的?只要有银子,黑的可以成白的,坏人可以成好人。”
一直没说话的张错突然说到。
“错儿,有银子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张镛回过头来,很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金银土地都是能令人疯狂的东西,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应该遵守的规矩,这些都不是依靠财物就能真正解决的,即使你们以后很有力量了,你和锡儿都要记住一句话,规则,无处不在。”
冯忠厚呆站在雪地里,默然望着无边无垠的雪原。然后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挪动自己肥硕的身躯,爬上了马车,没有再跟张镛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苏州的良田和观前名坊了。
张吉看了看自己的姐夫,又看了看满脸带着神秘微笑的张镛,愤愤地骂道:“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赚,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癫子。”
然后也爬上了那辆宽大的马车,张镛连忙把自己手上的地契房契牙贴一骨脑儿塞在他手里,对着车里低声笑道:“若是冯叔想出了法子,小侄说不得可要五千亩良田和整个观前街的红利了。”
车里传来一声长叹,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张吉狠狠地盯了张家三兄弟一眼,向后面雪地里的一群家丁骂道:“没长眼的狗东西,给老爷开道。”
马鞭响起,车辙清晰,一路向北而去。
张镛站在雪地里,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容。待他们去远后,方才跳上车,示意张富回家。
“二哥,你在诳他们吧?”张错靠着车厢壁,嘻嘻笑道。
“二哥既然能说出来那些道理,自然就有解决的办法,那两只老狗心狠手辣,现在看上去亲切,说不得哪天就把我家卖了,自然得留上一手。”张锡狠狠地说道:“若是大哥还活着,这两只老狗敢欺负上门来,早就被大哥一刀砍了。”
张镛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真的没什么办法,只不过是知道该怎么做罢了,那冯忠厚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只不过胆子太小了而已,锡儿,不管是谁教你的,都有可能是错的,即使二哥也是一样。”
“听大哥说过,那冯忠厚在随许太傅平定云南时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用鲜血铺成了一条通天大道,怎么会胆子太小?”张锡瞪着大大的眼睛,用远超过他真实年龄的语气疑惑地问道。
“敢杀人又不能证明胆子大,前两天二哥讲的荆轲刺秦里面,那个秦舞阳杀人无数,在秦王面前还不是一样胆小露怯?”张错最大的爱好就是抓住一切机会驳倒自己的孪生哥哥。
“总比你只会耍嘴皮子好。”张锡眼睛瞪得老大,又想揍自己的弟弟。
“错儿这句话倒说得不错,经我一提醒,冯忠厚就能看出来合作的后果,如果他很笨,好似二十九叔那样,肯定早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替他卖命了,说不得还以你们的性命作要挟,可惜,他太聪明了,也太有见识了,可惜呀,他不是我们大明的皇帝,否则倒是敢跟我继续谈下去,可惜,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商人,呵呵,一个商人。”
连说了三个可惜后,张镛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张错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二哥,而张锡则不服气地盯了他两眼,用手拍了拍车厢壁,嘴里咕嘟着什么。
三人正各有心事,突然听见外面张富“吁”的一声,然后鞭声响起,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张二癫子,没想到本大小姐在这儿等着你吧?”
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了进来。(未完待续)
那可是拿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超级地标,南直隶最黄金的地段,如此重的本钱投下去,自然得有更丰厚的回报才是。
这可不是那些黄梁之梦的章回白话小说,动不动就有员外看中你,上好良田和洗干净的美女等着你。面前两人可是长袖善舞的商业钜子,虽然只是大学士的门下奴仆,没什么社会地位,但上可通王侯公卿,下可交贩夫走卒,视野之宽阔,眼光之独到,在整个北中国商圈里都不作第三人想。
那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下如此大本钱的回报呢?
张镛平静地看着两位长辈,淡然道:“两位叔父想来是见过我家的纺车了?”
冯忠厚还没来得及答话,张吉便抢着说道:“巧合,纯粹是巧合,我只是去探望我那可怜的嫂子,不过说起来那个盒子的构造和那根棍子简直是神来之笔,为叔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可从没想过有这等快捷的操作之法,镛儿你真是我张家的天纵奇才,单单是那个盒子,便已值了为叔方才所送的这些小礼物,今日想与你商量的便是入个伙,我和你冯叔的财势,加上镛儿的天纵之才,必让江浙那些世家大户们另眼相看我等气度,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娘体弱,有劳二十九叔费心了,以后大可不必再行探望,侄儿和诸弟自会服侍好娘亲,那带线的梭子自是原有,盒子里的构造和那根棍子也毫无私密可言,一眼便可看穿,别说巧匠,就是常人也可依样制作,若是二十九叔真与我合伙,没过几日便整个大明都是仿造的这种织布机,哪有厚利可图?只怕叔叔的这三百亩良田打了水漂。”
张镛淡淡一笑,也不看张吉,只是盯着冯忠厚,知道他才是背后拿主意的人。
冯忠厚略一沉吟,微笑道:“这个盒子可有改进的方法?”
“有!”
张镛很干脆地回道,那个飞梭又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它的优劣所在。
现在的手纺织布机是织布工将带线的梭子缓慢而费力地从一只手抛到另外一只手,效率极为低下。而飞梭则是在织机的两边装上了梭盒,梭盒用一个长木板连接。在每一个梭盒内都有一根水平的锭子,自由地随锭子滑动的是一个皮结。每一个皮结上系着一根松松的绳子,这些绳子通过一根棍子连接在织布机中央。织布工握住那根棍子,便可通过朝一边拉和朝另一边推的方式,一个人用一只手就能使每一个皮结按时滑动,带动梭子,将其抛到织布机另一面的梭盒里。
“真要改进,则在滑动的地方加上我特制的轮子,减少梭子动作中产生的损耗,效能会在现有的基础上提高两到三成。”
张镛淡淡地补充道,尽量选择两人能听得懂的词汇。
“不错,就是不靠人力来提高成效。”冯忠厚笑道:“其实关键并不在于此,如同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连营一般,这盒子便是那东风,整个大明的纺、织、染诸业便是那连营,或许,并不只是这些,不过冯叔还看不到那么远,所以这苏州府的小礼物可能还入不了贤侄的眼,不过为叔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说起来,这个梭盒的构造并不复杂,但它能利用器械的力量,这才是令冯张两人看重的地方。江浙地区商业和手工业都极其繁荣,要想在竞争中胜出,就决不能靠低成本的人力,必须要出奇制胜。
这个简陋的梭盒和它所蕴含的力量,在他们眼里展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前景。
“我娘亲身体不好,所以我才制成这个盒子,如果只是在我家使用,或者在一两户家中出现,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恶果,但两位叔父不知有没有想过,如果把它扩大到我大明每一家的织布机上,所带来的也许并不只是滚滚财富,它的一连串后果也许将超出我们三个人的想象。”
张镛年轻的脸上略带沉重,当初醒来后,见到娘亲为了应付村里的徭役,每日和家里的两个仆妇劳作于织布机前,以布代役,便替娘亲制出了这个简单的省力工具。
“能有什么后果?”张吉不解地问道:“若是镛儿觉得为叔的条件不够吸引人,那我们可以再商量,你跟我们合作,就可坐享其成,岂不妙哉?”
“棉纱不够,棉花不够,棉地不够。”
“织机太差,布太多,人太少,却只有一个京城和一个苏州。”
冯忠厚接道,与张镛相视一笑。
不愧是抓住一个机会就能成为大明北方第一富翁的大商人,眼光相当独到,张镛不由对冯忠厚心生佩服。
“姐夫,镛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吉有点纳闷地看着两人,在他意识里,跟姐夫如此合拍的人,应该是许大学士那样的国之栋梁,至少也是自己这样的心腹,反正决不会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农村侄儿。
“以人制衡呢?”冯忠厚深思半响,然后又自己否定了,“那依严刑酷法呢?也不行,难,真的是很难,贤侄可有什么好法子?”
“目前没有,所以我得把后果向两位叔叔禀明,若不然,这如辽河般滚滚而来的银子可拿得烫手之极。”
“银子有什么可烫手的?只要有银子,黑的可以成白的,坏人可以成好人。”
一直没说话的张错突然说到。
“错儿,有银子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张镛回过头来,很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金银土地都是能令人疯狂的东西,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应该遵守的规矩,这些都不是依靠财物就能真正解决的,即使你们以后很有力量了,你和锡儿都要记住一句话,规则,无处不在。”
冯忠厚呆站在雪地里,默然望着无边无垠的雪原。然后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挪动自己肥硕的身躯,爬上了马车,没有再跟张镛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苏州的良田和观前名坊了。
张吉看了看自己的姐夫,又看了看满脸带着神秘微笑的张镛,愤愤地骂道:“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赚,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癫子。”
然后也爬上了那辆宽大的马车,张镛连忙把自己手上的地契房契牙贴一骨脑儿塞在他手里,对着车里低声笑道:“若是冯叔想出了法子,小侄说不得可要五千亩良田和整个观前街的红利了。”
车里传来一声长叹,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张吉狠狠地盯了张家三兄弟一眼,向后面雪地里的一群家丁骂道:“没长眼的狗东西,给老爷开道。”
马鞭响起,车辙清晰,一路向北而去。
张镛站在雪地里,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容。待他们去远后,方才跳上车,示意张富回家。
“二哥,你在诳他们吧?”张错靠着车厢壁,嘻嘻笑道。
“二哥既然能说出来那些道理,自然就有解决的办法,那两只老狗心狠手辣,现在看上去亲切,说不得哪天就把我家卖了,自然得留上一手。”张锡狠狠地说道:“若是大哥还活着,这两只老狗敢欺负上门来,早就被大哥一刀砍了。”
张镛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真的没什么办法,只不过是知道该怎么做罢了,那冯忠厚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只不过胆子太小了而已,锡儿,不管是谁教你的,都有可能是错的,即使二哥也是一样。”
“听大哥说过,那冯忠厚在随许太傅平定云南时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用鲜血铺成了一条通天大道,怎么会胆子太小?”张锡瞪着大大的眼睛,用远超过他真实年龄的语气疑惑地问道。
“敢杀人又不能证明胆子大,前两天二哥讲的荆轲刺秦里面,那个秦舞阳杀人无数,在秦王面前还不是一样胆小露怯?”张错最大的爱好就是抓住一切机会驳倒自己的孪生哥哥。
“总比你只会耍嘴皮子好。”张锡眼睛瞪得老大,又想揍自己的弟弟。
“错儿这句话倒说得不错,经我一提醒,冯忠厚就能看出来合作的后果,如果他很笨,好似二十九叔那样,肯定早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替他卖命了,说不得还以你们的性命作要挟,可惜,他太聪明了,也太有见识了,可惜呀,他不是我们大明的皇帝,否则倒是敢跟我继续谈下去,可惜,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商人,呵呵,一个商人。”
连说了三个可惜后,张镛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张错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二哥,而张锡则不服气地盯了他两眼,用手拍了拍车厢壁,嘴里咕嘟着什么。
三人正各有心事,突然听见外面张富“吁”的一声,然后鞭声响起,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张二癫子,没想到本大小姐在这儿等着你吧?”
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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