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第一节 三国里一迷途小书童
- 2 第二节 得师王越
- 3 第三节 曹操刘备蔡琰黄莺儿和我
- 4 第四节 我是谁
- 5 第五节 求婚?昏球!
- 6 第六节 意外
- 7 第七节 猎老婆
- 8 第八节 怒斥蔡琰
- 9 第九节 ‘盖‘世无双
- 10 第十节 游学
- 11 第十一节 宛
- 12 第十二节 黄忠
- 13 第十三节 遇贼
- 14 第十四节 贤医张机
- 15 第十五节 赌赛
- 16 第十六节 濮阳
- 17 第十七节 糜府
- 18 第十八节 圣旨到
- 19 第十九节 返洛阳
- 20 第二十节 天变
- 21 第二十一节 九原吕布
- 22 第二十二节 兄弟V女婿
- 23 第二十三节 黄巾起义
- 24 第二十四节 初战黄巾
- 25 第二十五节 诈降
- 26 第二十六节 犹豫
- 27 第二十七节 自作孽
- 28 第二十八节 不可活
- 29 第二十九节 打草惊蛇
- 30 第三十节 以战代练
- 31 第三十一节 中计
- 32 第三十二节 董卓和宦官的阴谋
- 33 第三十三节 何进之死
- 34 第三十四节 董卓
- 35 第三十五节 忠V奸
- 36 第三十六节 离心
- 37 第三十七节 捉鬼除妖
- 38 第三十八节 色胆包天
- 39 第三十九节 轻功最好的人是谁?
- 40 第四十节 转变
- 41 第四十一节 可惜了
- 42 第四十二节 程立和典韦
- 43 第四十三节 打虎英雄是白痴
- 44 第四十四节 曹操也疯狂
- 45 第四十五节 饶恕
- 46 第四十六节 嫌隙
- 47 第四十七节 疯将军
- 48 第四十八节 会盟
- 49 第四十九节 援救
- 50 第五十节 引诱
- 51 第五十一节 发泄
- 52 第五十二节 心机
- 53 第五十三节 一战成名
- 54 第五十四节 蜕变
- 55 第五十五节 中伏
- 56 第五十六节 发发疯,偷偷人
- 57 第五十七节 未雨绸缪
- 58 第五十八节 泰山臧霸
- 59 第五十九节 太史慈
- 60 第六十节 计扰黄巾
- 61 第六十一节 又见玄德
- 62 第六十二节 不厚道的孔融
- 63 第六十三节 张飞画画
- 64 第六十四节 拼酒赚甘宁
- 65 第六十五节 老曹老板的独特品味
- 66 第六十六节 幕后黑手
- 67 第六十七节 这是你逼我的
- 68 第六十八节 远行
- 69 第六十九节 嚣张的代价
- 70 第七十节 余波
- 71 第七十一节 阴谋青州
- 72 第七十二节 猫和老鼠
- 73 第七十三节 浑水摸鱼
- 74 第七十四节 虎父无犬女
- 75 第七十五节 赵云是情敌!?
- 76 第七十六节 贼心不死
- 77 第七十七节 归心
- 78 第七十八节 你是我的人
- 79 第七十九节 一州两制
- 80 第八十节 金风玉露一相逢
- 81 第八十节 希望就是你们这一代(上)
- 82 第八十一节 希望就是你们这一代(下)
- 83 第八十二节 暗流
- 84 第八十三节 试探
- 85 第八十四节 争辩
- 86 第八十五节 不得已
- 87 第八十六节 暗渡
- 88 第八十七节 张邈之死(上)
- 89 第八十八节 张邈之死(下)
- 90 第八十九节 开门揖盗
- 91 第九十节 前门驱虎
- 92 第九十一节 后门进狼
- 93 第九十二节 我们分手吧
- 94 第九十三节 妞是怎样泡成的
- 95 第九十四节 横空出世的少年
- 96 第九十五节 我叫郝昭,郝昭的郝,郝昭的昭
- 97 第九十六节 自私
- 98 第九十七节 我来也
- 99 第九十八节 获胜
- 100 第九十九节 未遂
- 101 第一百节 有朋自远方来
- 102 第一百零一节 我的第一次
- 103 第一百零二节 钱不够了
- 104 第一百零三节 重操旧业
- 105 第一百零四节 突袭
- 106 第一百零五节 微变
- 107 第一百零六节 撩拨
- 108 第一百零七节 帮你泡妞
- 109 第一百零八节 好多人啊
- 110 第一百零九节 过三关
- 111 第一百一十节 文试
- 112 第一百一十一节 也是我教的
- 113 第一百一十二节 柳暗花明?
- 114 第一百一十三节 他又耍我
- 115 第一百一十四节 唱支山歌
- 116 第一百一十五节 调虎离山+致命一击
- 117 第一百一十六节 袁术包围网
- 118 第一百一十七节 万万不可
- 119 第一百一十八节 人算不如天算
- 120 第一百一十九节 选妃
- 121 第一百二十节 后院
- 122 第一百二十一节 流言
- 123 第一百二十二节 四面楚歌
- 124 第一百二十三节 历史的变异
- 125 第一百二十四节 谈笑退军
- 126 第一百二十五节 四面开花
- 127 第一百二十六节 陷阱
- 128 第一百二十七节 颜良
- 129 第一百二十八节 壮士断腕
- 130 第一百二十九节 倒霉的袁熙
- 131 第一百三十节 一支梨花压海棠
- 132 第一百三十一节 强弩之末
- 133 第一百三十二节 我是你爹
- 134 第一百三十三节 再降
- 135 第一百三十四节 敲打
- 136 第一百三十五节 驱虎吞狼?
- 137 第一百三十六节 抱怨
- 138 第一百三十七节 哗变
- 139 第一百三十八节 历史的重现
- 140 第一百三十九节 死定了
- 141 第一百四十节 大才!
- 142 第一百四十一节 城破
- 143 第一百四十二节 千古一骂
- 144 第一百四十三节 治罪
- 145 第一百四十四节 旧事重提
- 146 第一百四十五节 又打?
- 147 第一百四十六节 退兵
- 148 第一百四十七节 巨婚(上)
- 149 第一百四十八节 巨婚(下)
- 150 第一百四十九节 觉醒
- 151 第一百五十节 二陈
- 152 第一百五十一节 多婚之年
- 153 第一百五十二节 宁静
- 154 第一百五十三节 刺客案
- 155 第一百五十四节 师弟?
- 156 第一百五十五节 水落石出
- 157 第一百五十六节 审
- 158 第一百五十七节 隐瞒
- 159 第一百五十八节 抢粮
- 160 第一百五十九节 缘,妙不可言
- 161 第一百六十节 指点
- 162 第一百六十一节 反复
- 163 第一百六十二节 曹洪中计
- 164 第一百六十三节 又见苦肉计
- 165 第一百六十四节 仅仅如此而已?
- 166 第一百六十五节 笑
- 167 一百六十六节 救援
- 168 第一百六十七节 超级模仿秀
- 169 一百六十八节 下雨了
- 170 第一百六十九节 等
- 171 第一百七十节 老曹你好毒!
- 172 第一百七十一节 谁是猎物?
- 173 第一百七十二节 许诺
- 174 第一百七十三节 白门楼上(上)
- 175 第一百七十四节 白门楼上(中)
- 176 第一百七十五节 白门楼上(下)
- 177 第一百七十六节 回家
- 178 第一百七十七节 朝堂
- 179 第一百七十八节 刘皇叔还是诞生了
- 180 第一百七十九节 往左走,往右走?
- 181 第一百八十节 无意间的流失
- 182 第一百八十一节 我家的女人不一般
- 183 第一百八十二节 生了个好女儿
- 184 第一百八十三节 虎鞭
- 185 第一百八十四节 出发
- 186 第一百八十五节 宣旨
- 187 第一百八十六节 怎么老是你?
- 188 第一百八十七节 二公子
- 189 第一百八十八节 田畴
- 190 第一百八十九节 逃命
- 191 第一百九十节 鹰唳
- 192 第一百九十一节 发泄
- 193 第一百九十二节 直来直去
- 194 第一百九十三节 勾结
- 195 第一百九十四节 求亲
- 196 第一百九十五节 葳儿的主意
- 197 第一百九十六节 峰回路转
- 198 第一百九十七节 破绽
- 199 第一百九十八节 招揽
- 200 第一百九十九节 众生
- 201 第两百节 檄文
- 202 第二百零一节 定策
- 203 第二百零二节 战前
- 204 第二百零三节 围白马
- 205 第二百零四节 两刀斩
- 206 第二百零五节 文丑
- 207 第二百零六节 又中计
- 208 第二百零七节 都病了
- 209 第二百零八节 内斗
- 210 第二百零九节 官渡(1)
- 211 第二百一十一节 官渡(2)
- 212 第二百一十二节 官渡(3)
- 213 第二百一十三节 官渡(4)
- 214 第二百一十四节 官渡(5)
- 215 第二百一十五节 官渡(6)
- 216 第二百一十六节 官渡(7)
- 217 第二百一十七节 官渡(8)
- 218 第二百一十八节 官渡(9)
- 219 第二百一十九节 都是陈登惹的祸
- 220 第二百二十节 美洲郎的出场
- 221 第二百二十一节 改革
- 222 第二百二十二节 袁绍挂了
- 223 第二百二十三节 前奏
- 224 第二百二十四节 传说中的弥衡
- 225 第二百二十五节 张锋PK弥衡
- 226 第二百二十六节 骂人你不行(1)
- 227 第二百二十七节 骂人你赶得上我一半?
- 228 第二百二十八节 万恶的旧社会
- 229 第二百二十九节 孙策之死
- 230 第二百三十节 江南
- 231 第二百三十一节 灵堂前
- 232 第二百三十二节 校场比武(1)
- 233 第二百三十三节 校场比武(2)
- 234 第二百三十四节 校场比武(3)
- 235 第二百三十五节 试探
- 236 第二百三十六节 射术谁更精?
- 237 第二百三十七节 香香初阵
- 238 第二百三十八节 粉色逃命
- 239 第二百三十九节 海边过夜1(很CJ滴)
- 240 第二百四十节 海边一夜2
- 241 第二百四十一节 又遇山越
- 242 第二百四十二节 一得一失
- 243 第二百四十三节 回家
- 244 第二百四十四节 我还要
- 245 第二百四十五节 双喜
- 246 第二百四十六节 交流
- 247 第二百四十七节 不走寻常路
- 248 第二百四十八节 谋事在人
- 249 第二百四十九节 成事在天(1)
- 250 第二百五十节 成事在天(2)
- 251 第二百五十一节 关下之战
- 252 第二百五十二节 条条大路通……
- 253 第二百五十三节 十年磨一剑
- 254 第二百五十四节 死志
- 255 第二百五十五节 意外的敌人
- 256 第二百五十六节 六花的胜利,战局的失败
- 257 第二百五十七节 在雨中
- 258 第二百五十八节 水中的火计
- 259 第二百五十九节 单于之死
- 260 第二百六十节 月亮
- 261 第二百六十一节 仪式
- 262 第二百六十二节 破邺(1)
- 263 第二百六十三节 破邺(2)
- 264 第二百六十四节 小辈
- 265 第二百六十五节 毒计
- 266 第二百六十六节 无奈的援军
- 267 第二百六十七节 又至易京
- 268 第二百六十八节 黄雀在后
- 269 第二百六十九节 美洲狼的谋略
- 270 第二百七十节 离间
- 271 第二百七十一节 韩遂
- 272 第二百七十二节 都不是老实人(1)
- 273 第二百七十三节 都不是老实人(2)
- 274 第二百七十四节 只有我才是老实人(1)
- 275 第二百七十五节 只有我才是老实人(2)
- 276 第二百七十六节 我想去江东
- 277 第二百七十七节 关系更复杂了
- 278 第二百七十八节 偷人(1)
- 279 第二百七十九节 偷心(2)
- 280 第二百八十节 悠然见南山
- 281 第二百八十一节 邀请
- 282 第二百八十二节 徐庶(1)
- 283 第二百八十三节 徐庶(2)
- 284 第二百八十四节 谁害我
- 285 第二百八十五节 阋墙
- 286 第二百八十六节 我要回江东去
- 287 第二百八十七节 第六个女人
- 288 第二百八十八节 再出发
- 289 第二百八十九节 锦马超(1)
- 290 第二百九十节 马超(2)
- 291 第二百九十一节 马超(3)
- 292 第二百九十二节 一个500,双飞一千
- 293 第二百九十三节 用计戏韩遂
- 294 第二百九十四节 激战
- 295 第二百九十五节 得脱
- 296 第二百九十六节 杀羌令
- 297 第二百九十七节 遍地羌骨
- 298 第二百九十八节 做好口袋请你钻
- 299 第二百九十九节 一个不留
- 300 第三百节 匈奴人也玩计(1)
- 301 第三百零一节
- 302 第三百零二节
- 303 第三百零三节
- 304 第三百零四节 两个人的心
- 305 第三百零五节 灭韩(1)
- 306 第三百零六节 灭韩(2)
- 307 第三百零七节 灭韩(3)
- 308 第三百零八节 灭韩(4)
- 309 第三百零九节 灭韩(5)
- 310 第三百一十节 灭韩(7)
- 311 第三百一十一节 灭韩(8)
- 312 第三百一十二节 灭韩(9)
- 313 第三百一十三节 灭韩(10)
- 314 第三百一十四节 灭韩(11)
- 315 第三百一十五节 灭韩(12)
- 316 第三百一十六节 灭韩(13)
- 317 第三百一十七节 灭韩(14)
- 318 第三百一十八节
- 319 第三百一十九节
- 320 第三百二十节
- 321 第三百二十一节
- 322 第三百二十二节
- 323 第三百二十三节
- 324 第三百二十四节
- 325 第三百二十五节
- 326 第三百二十六节
- 327 第三百二十七节
- 328 第三百二十八节
- 329 第三百二十九节
- 330 第三百三十节
- 331 第一百五十八节 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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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怒斥蔡琰
第八节 怒斥蔡琰
自那次打猎归来后,倒让张锋想起一些事,他正愁无人可学骑射,这眼前的公孙瓒,不正是个绝好的人选吗?
公孙瓒是幽州人,也是当地的世家大族。长得是相貌堂堂,高大勇猛。因为幽州是汉、胡族人等杂居,因此他年少会骑马射箭,而且相当不赖。有一个姓候的太守看中他,推荐到洛阳卢植门下为生,回到家乡经过一段日子后就任辽东属国长史(注:长史本是文官,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里却是武职),主管辽东郡附近属国的大大的一些异族。他本人极其排胡,采取对胡人的严酷政策,对反抗的乌桓、匈奴等部族往往就是二话不,直接杀光了事。他喜欢骑白马,所率的部队全是清一色的白马,因此被称为“白马义从”。当时幽州附近的胡人,怕他到了见了白色的马,不管是谁人骑的,马上草木皆兵的掉头就跑。可这样一个猛人,偏偏谋略不足,又刚愎自用,最后终于为袁绍所灭。
“再来一次,夹紧马腹,对,千万不可泄力!”
“身子要低些,再低些,否则马在高奔跑时,你高高坐直身子,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被风吹下来了。”
一身短襟打扮的公孙瓒正在指张锋的骑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个才八岁的公子哥不怕吃苦受累的咬牙坚持训练骑术和箭术倒是很是欣赏,也不管什么太尉之子,把自己学的一套骑射本事倒是悉心教导于张锋。
张锋自己明白,这么拼命练习骑射是为什么。将来的乱世一来,如果能建立起自己的一只能骑会射的快反应部队,或者是轻骑兵,在战争中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而且学会骑战,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和身边人的机会也大一些。这堂堂太尉之子,丝毫不象同龄人那样去斗鸡溜狗赛蛐蛐。
当张锋终因力竭又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时,身上结实的麻布做成的衣服早破烂不堪,上面全是泥土与草屑。
“不错,锋弟虽年幼,但假以时日,必是我大汉栋梁之材!”公孙瓒很大的缺就是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对武人却是相当敬重。
张锋坐在地上一笑,用已经不知有多少伤痕的手臂擦了擦满是泥垢的脸:“这要还多谢伯圭兄教导有方!”
“我便知锋弟必不是凡品,虽是太尉之子,却肯努力习这骑射之术!不似那整日呱噪的腐儒,只懂得什么‘兵者,国之凶器也’!要不是我们这些他们看不起的武人,北方的胡人早就杀进这中原大好河山,他们还能优哉游哉的列位于朝堂之上穷摇他们那三寸烂舌!弟日后切莫学他们那样,浪费了为兄今日之心血。”
张锋站起身来满满一揖:“弟必不敢忘今日兄之言也!”那一身破洞洞装的衣服,倒十足和西边三辅逃难来的灾民一样。
“弟虽从师王越,兄观那王越身手不凡,为兄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但他日战场之上,这短剑三尺,又能有甚用处,贤弟还须选一门长兵器才是。不知贤弟钟意何种兵器?”
张锋笑笑,心想如果你和王越在地上打,十招也就够你躺上二、三次了,面上却恭恭敬敬的道:“弟却喜欢那戟,可刺可挑可劈,虽然马战以枪居多,但弟觉得未免伤敌方法太单一。”
公孙瓒想想,也有些道理,但他只会用枪啊,于是道:“为兄却只会用枪!贤弟若不嫌弃,不如我便授你这枪法如何?”
张锋大喜,再拜道:“难得兄愿倾囊相授,请受弟一拜。”
公孙瓒此人豪气是豪气,缺也不少,见张锋跟他一样喜欢舞刀弄剑,心下也是大起惺惺之意,只是这张锋年纪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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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已九岁的张锋已经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是最行的隶书,连卢植也常常拿出来当众称赞不已。而骑马射箭除力道不够之外,便是一般的军士也不一定有他的水准。张温只道儿子长进,哪知到了这个地步。
加上平时张锋又颇孝顺,嘴甜,张温对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事,都是一概不理,只是成天乐呵呵的,逢人便提起他这宝贝儿子有多乖。
只是在外人眼里就不全是这么一回事了,除了有心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太尉家的独苗却是太过于……疯了。
大家最见的场面就是张锋一身文人打扮,头戴书生巾,身着曲裾深衣,却偏偏将自腰下的衣襟撕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蓬头垢面的在洛阳街面上急疾,身背二石弓,手执白银枪。因是太尉之子无人敢去管他。又偏生疾恶如仇,洛阳地面一些寻常泼皮无赖都听他的,受他的管,却少有欺善之事。
而一旦入了卢植的书舍,又是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谈经论文,子乎者也,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不过知他的人,还是有,一个是王越、卢植,一文一武两位老师,另一位就是私订终身的黄莺儿。
卢植深知此子不凡,也许日后成就不在另一个深藏报负的刘备之下,他平日却不喜引经据典,却喜看兵法韬略,问的行军布阵之事,有时连卢植也答不出来。这让卢植暗喜,老身后继有人也。(注:卢植此时5o岁左右,但那时候5o岁就是长寿,人平时寿命才3o多,曹丕才4o岁左右的样子就挂了。)
黄莺儿完全以为心上人是为了自己而学文习武的,芳心暗喜,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是万人瞩目的大英雄,大豪杰?她当然也不例外,每当偷偷见到张锋,看到他身上累累的伤痕时,倒充作了他母亲的角色,一面絮絮叨叨埋怨公孙瓒太过于严苛,一面又流着泪用手替他上伤药,这让张锋心里无比幸福,这是除了张温夫妇,第三个让他感觉到亲情温暖的人,也许里面还有爱情的成分,只不过黄莺儿太,体会得不多罢了。
此时的汉朝,已隐隐有些不妥了。
汉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请赦党人。鸾下狱被杀。
汉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四月,大旱,七州生蝗灾。八月,遣夏育等出击鲜卑,汉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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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十月,灵帝废皇后宋氏。朝廷初开西邸卖官。
汉光和二年(公元179年),春,大疫。十月,司徒刘郃等谋杀宦官,事泄被捕,下狱死。
汉光和三年(公元18o年),四月,江夏蛮起义。六月,曹操被征召任为议郎。十二月,立何氏为皇后,何进为侍中。
汉光和四年(公元181年),灵帝于后宫建店经商,于西园使狗佩冠绶。
张锋去了卢植那里,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一些黄巾裹头的汉子,正在洛阳城里遍施符水,宣传教义,吸引了不少穷苦百姓。张锋一看,心道不好,一算,再过两年,就是张角借大旱之后的大灾,引得众多无生计的百姓聚众造反,便是历史有名的“黄巾之乱”,虽然后来被皇甫嵩、卢植、朱儁击败,却使得地方割据势力独大,以致风烛残年的东汉王朝摇摇欲坠。
这几日,最多的就是见过卢植和张温摇头叹息,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灵帝又卖了几个官,得了几千万金,却不用于民生,只想着自身修园筑宫,一帮谏臣却杀的杀,赶的赶,没剩下几个忠臣敢开口直话了。
张温见了张锋,也只暂时把烦心的政事放去一旁:“锋儿,为父听你与黄家姐交好,可有其事?”
张锋倒也干脆:“求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主。”
“也罢,孩子也长大了这许多,这世头,唉,为父明日趁吉日便上门为你提亲便是。这黄家的孩子,倒是乖巧淑慧,不象那老蔡的丫头,却越看不起人了,不就是会做几诗吗?”张温想着,自去吩咐家人准备一干彩礼。
黄莺儿通过张锋的嘴,知道张府终于要上门来提亲了,心下又喜又羞,忙把这事告诉了一直瞒着的闺中好友蔡琰,不料她却极力反对。
“姐姐切不可嫁给那厮,仗着自己身份,常做出些出格之事。姐姐若真从了他,恐遗笑于世人也。”蔡琰十岁,也渐渐有些美人之相,只是心下看张锋不起。
“出格?可是他又招惹别家姐?”黄莺儿兰心秀质,只是一牵扯到心上人,又不免聪明人也傻了许多。
“那倒不是,你不听市井之言吗?他与平民论交,常与贩夫走卒与酒楼喝酒划拳,称兄道弟,这岂是士子所为,还有我曾亲见他舞刀弄枪的,一介武夫,姐姐难道会喜欢这种人?”蔡琰和当时许多人一样,根本看不起平民这种草根阶层,却根本不想想,如果没有这些人,她所食所穿所观之书,从何来?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姐,毫不知民间疾苦,只顾埋头于琴棋书画之间,以为这些精艺,才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标准,才是一个人有无与无才之间的区别。
黄莺儿听得,也放心下来,只要不是那方面胡来,其他方面也由得他了,谁让他那日……心下也不顾得姐妹情谊,与蔡琰论辨个不休。
第二天,张锋精心打扮了一番,淡青内衬的深衣宽袍大袖,束以麒麟兽头的腰带,冲天冠束,倒是神采奕奕。与老爹坐马车来到黄府,家丁一看,飞也似的一面请入内,一面找人报于黄琬去了。
黄琬也知道自家女儿与张锋有些暧mei,他对于张家也是满意的,只是对张锋的疯名在外有些微辞,但是张温的面子也不以不卖,只盼这孩子长大些会收敛些,所以此事倒是千肯万愿。
两方述礼已毕,分主宾坐下,两个主角也在场,只不过多了一个镭射级大灯泡,蔡琰是也。
张锋看着黄莺儿娇羞不胜的如花美颜,心中自是称赞,可看在蔡琰眼里,却是登徒子一般的行为了,冷哼一声,也不顾自己姐妹偷偷于几下掐自己一把,想让张锋当场出出丑:“两年不见,张公子从师卢大人,想必早已满腹经纶了?”
主人还没开口,这不知何身份的丫头却早早跳将出来向张锋叫板,两个老头子只当是晚辈之间的一些玩闹,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张锋本着不想得罪这刁蛮丫头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不敢当,却是粗通文墨而已。”
蔡琰却不知进退,言辞咄咄逼人:“妹日曾读《诗经》,喜一文,文曰:‘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请教张公子,此文何解?”
这却想考倒张锋了,这是诗经-秦风里的一,意思是终南山的姑娘,对进山的青年表示爱意,这里是讥讽张锋。
张锋虽真实年纪三十有二,但一向的作风是有恩必报,对于这蔡琰蛮不讲理的行为,当下觉得当时对她的敲打还不够,既如此,何妨再杀杀她的锐气,跪直身体道:“蔡姐学富五车,在下是佩服的紧。只是奇怪张某也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为何不能为佳人‘吾寐思服’?再者蔡姐当众此言,莫不是看上了张锋?”
张锋言辞犀利,倒让蔡琰玉脸羞红,这下不好,倒被他回打了一耙,我这么多年书岂是白看的,当下又强自辨道:“君子?哼,闻你这君子好行市井之事,所交者皆贩夫走卒,行那下人之事,还敢强自自己是君子?”
张锋毫不退让,也针锋相对的道:“蔡姐出身高贵,自是看不起这等下人。请问,如无此让蔡姐视为蝼蚁的下人,你食甚?穿甚?用甚?你这等只懂寻章逐句的微末之技,倒敢觑了天下百姓,须知‘民为重,君为轻’,民众乃天下之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蔡姐如无这等‘下人’,怕是肩不能挑,足不能行,三五日定饿死于书案前,你这舍本逐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倒敢看天下之苍生,真叫人笑掉大牙!”
不等蔡mm有所反应,张锋又进一步:“本来文以安邦,武以定国,”话锋一转,指着两个老头道,“正如家父与黄大人一样,学文治世,却不是姐这样每天考究何文何句何章出自何处何解何意,空有满腹经纶,却不得其用。请问姐,你的四书五经,是可以北退胡人,还是可以南定蛮夷?或者可以劝当今皇上,修身治国,还是可以换成谷粟钱粮,以充我大汉之国库?如若都不能,请姐慎言,锋耻与之言也。”
罢,大袖毫迈的一挥,堂堂皇皇的坐下,那气势,真是昂昂七尺好男儿也。
张温和黄琬两个人老脸微红,他们正是那种寻章逐句的那种人,动动嘴皮的事比动手的事多多了,可是张锋这一吹捧,倒给了他们一些面子,否则不是承认自己是那种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的人?
特别是张温,见儿子话有理有据,老怀大慰,脸上笑着如一朵车矢菊,满脸的皱纹好象剥开的桔子片一样舒展开,这世上唯一的人才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黄琬也是惊中带喜,只听张锋行为有些疯,却没想到听了今天一席话却识大体,有见识,比起一般普通儿好太多了,心里对这亲事也开始主动的热衷起来。
只是张锋一时情急,居然连当今皇上也隐隐批评不务政事,只不过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快婿,哪个会把这种掉脑袋的事出去呢?只是暗地里提提罢了。
再蔡琰,却是五雷轰一般,原告只觉得自己是对的,琴棋书画精通了便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加上蔡邕本人也是如此,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张锋却是从就看不起,哪知今天他激激昂昂一段话,却是半也无法反驳。
当下却跌坐一地,细细品位他的话,却是处处精彩,字字珠玑。蔡琰读那么多,只不过出身和教育的问题,想这些事却从没想过,一时间觉得对,却不肯主动认错,也无从下嘴反驳。
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击掌喝彩道:“精彩精彩,听此子一席话,令吾辈汗颜也。”
公孙瓒是幽州人,也是当地的世家大族。长得是相貌堂堂,高大勇猛。因为幽州是汉、胡族人等杂居,因此他年少会骑马射箭,而且相当不赖。有一个姓候的太守看中他,推荐到洛阳卢植门下为生,回到家乡经过一段日子后就任辽东属国长史(注:长史本是文官,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里却是武职),主管辽东郡附近属国的大大的一些异族。他本人极其排胡,采取对胡人的严酷政策,对反抗的乌桓、匈奴等部族往往就是二话不,直接杀光了事。他喜欢骑白马,所率的部队全是清一色的白马,因此被称为“白马义从”。当时幽州附近的胡人,怕他到了见了白色的马,不管是谁人骑的,马上草木皆兵的掉头就跑。可这样一个猛人,偏偏谋略不足,又刚愎自用,最后终于为袁绍所灭。
“再来一次,夹紧马腹,对,千万不可泄力!”
“身子要低些,再低些,否则马在高奔跑时,你高高坐直身子,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被风吹下来了。”
一身短襟打扮的公孙瓒正在指张锋的骑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个才八岁的公子哥不怕吃苦受累的咬牙坚持训练骑术和箭术倒是很是欣赏,也不管什么太尉之子,把自己学的一套骑射本事倒是悉心教导于张锋。
张锋自己明白,这么拼命练习骑射是为什么。将来的乱世一来,如果能建立起自己的一只能骑会射的快反应部队,或者是轻骑兵,在战争中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而且学会骑战,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和身边人的机会也大一些。这堂堂太尉之子,丝毫不象同龄人那样去斗鸡溜狗赛蛐蛐。
当张锋终因力竭又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时,身上结实的麻布做成的衣服早破烂不堪,上面全是泥土与草屑。
“不错,锋弟虽年幼,但假以时日,必是我大汉栋梁之材!”公孙瓒很大的缺就是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对武人却是相当敬重。
张锋坐在地上一笑,用已经不知有多少伤痕的手臂擦了擦满是泥垢的脸:“这要还多谢伯圭兄教导有方!”
“我便知锋弟必不是凡品,虽是太尉之子,却肯努力习这骑射之术!不似那整日呱噪的腐儒,只懂得什么‘兵者,国之凶器也’!要不是我们这些他们看不起的武人,北方的胡人早就杀进这中原大好河山,他们还能优哉游哉的列位于朝堂之上穷摇他们那三寸烂舌!弟日后切莫学他们那样,浪费了为兄今日之心血。”
张锋站起身来满满一揖:“弟必不敢忘今日兄之言也!”那一身破洞洞装的衣服,倒十足和西边三辅逃难来的灾民一样。
“弟虽从师王越,兄观那王越身手不凡,为兄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但他日战场之上,这短剑三尺,又能有甚用处,贤弟还须选一门长兵器才是。不知贤弟钟意何种兵器?”
张锋笑笑,心想如果你和王越在地上打,十招也就够你躺上二、三次了,面上却恭恭敬敬的道:“弟却喜欢那戟,可刺可挑可劈,虽然马战以枪居多,但弟觉得未免伤敌方法太单一。”
公孙瓒想想,也有些道理,但他只会用枪啊,于是道:“为兄却只会用枪!贤弟若不嫌弃,不如我便授你这枪法如何?”
张锋大喜,再拜道:“难得兄愿倾囊相授,请受弟一拜。”
公孙瓒此人豪气是豪气,缺也不少,见张锋跟他一样喜欢舞刀弄剑,心下也是大起惺惺之意,只是这张锋年纪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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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已九岁的张锋已经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是最行的隶书,连卢植也常常拿出来当众称赞不已。而骑马射箭除力道不够之外,便是一般的军士也不一定有他的水准。张温只道儿子长进,哪知到了这个地步。
加上平时张锋又颇孝顺,嘴甜,张温对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事,都是一概不理,只是成天乐呵呵的,逢人便提起他这宝贝儿子有多乖。
只是在外人眼里就不全是这么一回事了,除了有心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太尉家的独苗却是太过于……疯了。
大家最见的场面就是张锋一身文人打扮,头戴书生巾,身着曲裾深衣,却偏偏将自腰下的衣襟撕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蓬头垢面的在洛阳街面上急疾,身背二石弓,手执白银枪。因是太尉之子无人敢去管他。又偏生疾恶如仇,洛阳地面一些寻常泼皮无赖都听他的,受他的管,却少有欺善之事。
而一旦入了卢植的书舍,又是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谈经论文,子乎者也,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不过知他的人,还是有,一个是王越、卢植,一文一武两位老师,另一位就是私订终身的黄莺儿。
卢植深知此子不凡,也许日后成就不在另一个深藏报负的刘备之下,他平日却不喜引经据典,却喜看兵法韬略,问的行军布阵之事,有时连卢植也答不出来。这让卢植暗喜,老身后继有人也。(注:卢植此时5o岁左右,但那时候5o岁就是长寿,人平时寿命才3o多,曹丕才4o岁左右的样子就挂了。)
黄莺儿完全以为心上人是为了自己而学文习武的,芳心暗喜,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是万人瞩目的大英雄,大豪杰?她当然也不例外,每当偷偷见到张锋,看到他身上累累的伤痕时,倒充作了他母亲的角色,一面絮絮叨叨埋怨公孙瓒太过于严苛,一面又流着泪用手替他上伤药,这让张锋心里无比幸福,这是除了张温夫妇,第三个让他感觉到亲情温暖的人,也许里面还有爱情的成分,只不过黄莺儿太,体会得不多罢了。
此时的汉朝,已隐隐有些不妥了。
汉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请赦党人。鸾下狱被杀。
汉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四月,大旱,七州生蝗灾。八月,遣夏育等出击鲜卑,汉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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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十月,灵帝废皇后宋氏。朝廷初开西邸卖官。
汉光和二年(公元179年),春,大疫。十月,司徒刘郃等谋杀宦官,事泄被捕,下狱死。
汉光和三年(公元18o年),四月,江夏蛮起义。六月,曹操被征召任为议郎。十二月,立何氏为皇后,何进为侍中。
汉光和四年(公元181年),灵帝于后宫建店经商,于西园使狗佩冠绶。
张锋去了卢植那里,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一些黄巾裹头的汉子,正在洛阳城里遍施符水,宣传教义,吸引了不少穷苦百姓。张锋一看,心道不好,一算,再过两年,就是张角借大旱之后的大灾,引得众多无生计的百姓聚众造反,便是历史有名的“黄巾之乱”,虽然后来被皇甫嵩、卢植、朱儁击败,却使得地方割据势力独大,以致风烛残年的东汉王朝摇摇欲坠。
这几日,最多的就是见过卢植和张温摇头叹息,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灵帝又卖了几个官,得了几千万金,却不用于民生,只想着自身修园筑宫,一帮谏臣却杀的杀,赶的赶,没剩下几个忠臣敢开口直话了。
张温见了张锋,也只暂时把烦心的政事放去一旁:“锋儿,为父听你与黄家姐交好,可有其事?”
张锋倒也干脆:“求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主。”
“也罢,孩子也长大了这许多,这世头,唉,为父明日趁吉日便上门为你提亲便是。这黄家的孩子,倒是乖巧淑慧,不象那老蔡的丫头,却越看不起人了,不就是会做几诗吗?”张温想着,自去吩咐家人准备一干彩礼。
黄莺儿通过张锋的嘴,知道张府终于要上门来提亲了,心下又喜又羞,忙把这事告诉了一直瞒着的闺中好友蔡琰,不料她却极力反对。
“姐姐切不可嫁给那厮,仗着自己身份,常做出些出格之事。姐姐若真从了他,恐遗笑于世人也。”蔡琰十岁,也渐渐有些美人之相,只是心下看张锋不起。
“出格?可是他又招惹别家姐?”黄莺儿兰心秀质,只是一牵扯到心上人,又不免聪明人也傻了许多。
“那倒不是,你不听市井之言吗?他与平民论交,常与贩夫走卒与酒楼喝酒划拳,称兄道弟,这岂是士子所为,还有我曾亲见他舞刀弄枪的,一介武夫,姐姐难道会喜欢这种人?”蔡琰和当时许多人一样,根本看不起平民这种草根阶层,却根本不想想,如果没有这些人,她所食所穿所观之书,从何来?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姐,毫不知民间疾苦,只顾埋头于琴棋书画之间,以为这些精艺,才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标准,才是一个人有无与无才之间的区别。
黄莺儿听得,也放心下来,只要不是那方面胡来,其他方面也由得他了,谁让他那日……心下也不顾得姐妹情谊,与蔡琰论辨个不休。
第二天,张锋精心打扮了一番,淡青内衬的深衣宽袍大袖,束以麒麟兽头的腰带,冲天冠束,倒是神采奕奕。与老爹坐马车来到黄府,家丁一看,飞也似的一面请入内,一面找人报于黄琬去了。
黄琬也知道自家女儿与张锋有些暧mei,他对于张家也是满意的,只是对张锋的疯名在外有些微辞,但是张温的面子也不以不卖,只盼这孩子长大些会收敛些,所以此事倒是千肯万愿。
两方述礼已毕,分主宾坐下,两个主角也在场,只不过多了一个镭射级大灯泡,蔡琰是也。
张锋看着黄莺儿娇羞不胜的如花美颜,心中自是称赞,可看在蔡琰眼里,却是登徒子一般的行为了,冷哼一声,也不顾自己姐妹偷偷于几下掐自己一把,想让张锋当场出出丑:“两年不见,张公子从师卢大人,想必早已满腹经纶了?”
主人还没开口,这不知何身份的丫头却早早跳将出来向张锋叫板,两个老头子只当是晚辈之间的一些玩闹,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张锋本着不想得罪这刁蛮丫头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不敢当,却是粗通文墨而已。”
蔡琰却不知进退,言辞咄咄逼人:“妹日曾读《诗经》,喜一文,文曰:‘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请教张公子,此文何解?”
这却想考倒张锋了,这是诗经-秦风里的一,意思是终南山的姑娘,对进山的青年表示爱意,这里是讥讽张锋。
张锋虽真实年纪三十有二,但一向的作风是有恩必报,对于这蔡琰蛮不讲理的行为,当下觉得当时对她的敲打还不够,既如此,何妨再杀杀她的锐气,跪直身体道:“蔡姐学富五车,在下是佩服的紧。只是奇怪张某也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为何不能为佳人‘吾寐思服’?再者蔡姐当众此言,莫不是看上了张锋?”
张锋言辞犀利,倒让蔡琰玉脸羞红,这下不好,倒被他回打了一耙,我这么多年书岂是白看的,当下又强自辨道:“君子?哼,闻你这君子好行市井之事,所交者皆贩夫走卒,行那下人之事,还敢强自自己是君子?”
张锋毫不退让,也针锋相对的道:“蔡姐出身高贵,自是看不起这等下人。请问,如无此让蔡姐视为蝼蚁的下人,你食甚?穿甚?用甚?你这等只懂寻章逐句的微末之技,倒敢觑了天下百姓,须知‘民为重,君为轻’,民众乃天下之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蔡姐如无这等‘下人’,怕是肩不能挑,足不能行,三五日定饿死于书案前,你这舍本逐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倒敢看天下之苍生,真叫人笑掉大牙!”
不等蔡mm有所反应,张锋又进一步:“本来文以安邦,武以定国,”话锋一转,指着两个老头道,“正如家父与黄大人一样,学文治世,却不是姐这样每天考究何文何句何章出自何处何解何意,空有满腹经纶,却不得其用。请问姐,你的四书五经,是可以北退胡人,还是可以南定蛮夷?或者可以劝当今皇上,修身治国,还是可以换成谷粟钱粮,以充我大汉之国库?如若都不能,请姐慎言,锋耻与之言也。”
罢,大袖毫迈的一挥,堂堂皇皇的坐下,那气势,真是昂昂七尺好男儿也。
张温和黄琬两个人老脸微红,他们正是那种寻章逐句的那种人,动动嘴皮的事比动手的事多多了,可是张锋这一吹捧,倒给了他们一些面子,否则不是承认自己是那种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的人?
特别是张温,见儿子话有理有据,老怀大慰,脸上笑着如一朵车矢菊,满脸的皱纹好象剥开的桔子片一样舒展开,这世上唯一的人才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黄琬也是惊中带喜,只听张锋行为有些疯,却没想到听了今天一席话却识大体,有见识,比起一般普通儿好太多了,心里对这亲事也开始主动的热衷起来。
只是张锋一时情急,居然连当今皇上也隐隐批评不务政事,只不过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快婿,哪个会把这种掉脑袋的事出去呢?只是暗地里提提罢了。
再蔡琰,却是五雷轰一般,原告只觉得自己是对的,琴棋书画精通了便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加上蔡邕本人也是如此,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张锋却是从就看不起,哪知今天他激激昂昂一段话,却是半也无法反驳。
当下却跌坐一地,细细品位他的话,却是处处精彩,字字珠玑。蔡琰读那么多,只不过出身和教育的问题,想这些事却从没想过,一时间觉得对,却不肯主动认错,也无从下嘴反驳。
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击掌喝彩道:“精彩精彩,听此子一席话,令吾辈汗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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